诺玛对学校的观感并不好。
她觉得这是个危险的地方，而且还有很多明显处于fa情期的动物，他们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展开求偶，然后假装这都是普通的动作。
他们隐藏自己真实目的的能力以及求偶的决心让诺玛感到很诧异，要是把这样的态度应用在其他领域——例如杀人，那么他们应该可以受训成为强大的杀手。
“诺玛同学——”
菲比还在后面紧紧跟着，“你明天会回来上课的吧？”
诺玛抬头看了秦堪一眼。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“理论上会的。”
秦堪指了指教室，“这位同学，请你现在马上回去上课，小息时间已经结束了。”
“哦......”
仿佛和诺玛已经认识许多年的菲比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了教室里。
“别忘了找我，我在C班，之后会带你去051区找仿生女仆，记得哦——”
诺玛没有回答。
如果秦堪不指明地告诉她菲比是个需要留心的人物，她只会觉得对方很麻烦。
“明天如果她带你去找仿生女仆，我会在后面跟着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早上理论而言不会出事，但051区那种地方......谁知道。”
虽然说特警队在051区也有巡逻，但那里的混乱程度直指特瓦纳伯斯。菲比可以在那种地方活动也是匪夷所思，之前他从未过多留意过这个被排斥的拾荒者之女，现在想想，她身上说不定有不少秘密。
秦堪抓住诺玛的手腕，把她带离了学校。
校长给了他很高的权限，下午的课就交给原本执教E班的老师代劳吧，让突然闲下来的老师代课，天经地义。
......
......
从帕特中学正门出来，坐车直行然后左拐，就会到达另一条商业街。
这里和喷泉街那种坐落着小商户的街道截然不同，这里大部分都是小型商场，里面的衣物价格更贵。
如果在大庭广众下继续拉着诺玛的手，虽然他们的年纪差距更像兄妹，但无疑也有几率被认为是情侣，然后传出秦老师的铜矿爱好者的谣言。
并不想要见到这种状况的秦堪只好和诺玛保持了约莫一米距离，双手插在口袋里，把脸藏在围巾下。
这里的一切让秦堪有些怀念。三年后混乱程度逐渐上升后，大部分有规模的建筑或多或少都遭到了摧残。子弹，炮弹，毒气......这些使得偏僻如071区都变得满目疮痍了。
眼下这种平静整洁的氛围使秦堪微微叹息。在这一刻它还是完好的，但他深知在之后就再也见不到这个景色了。
随便转进一个似乎有女装的商场后，秦堪随便走进了一家店铺。
这里的衣服看起来算是高质量里比较便宜的了。
“诺玛，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？”
“嗯......可以穿着的衣服。”
这要求未免太低了。
“样式呢？”
“诺玛没有意见，大叔喜欢就行。”
“好吧。”
商店里大部分少女的衣衫样式都有，在此之前秦堪几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，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。
女生，应该要穿怎样的衣服？
想起曾经——或者说，未来，和诺玛遇见时她的衣着打扮，连衣裙显然是最适合她的。撇开杀手的实际身份不谈，诺玛看上去像是天真可爱的少女。
但，每每见到她穿连衣裙，秦堪脑海中总是会不自觉出现她浑身染满鲜血的画面。
果然还是给她试试其他款式的打扮吧。
“先生，请问您是要买——哦！是这位小姐需要买衣服么？”
“是的，劳烦帮我拣选一些她的衣物，各种的都要。对了，价钱方面......不需要太高的。”
这大概是表达手头不宽裕最委婉的方式了。
“好的。这些牛仔裤如何呢？牢固，可靠，不褪色，而且行动方便——”
“大叔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要这个。”
也许是发现秦堪对自己并不完全是看着所有物般的态度，诺玛还是决定争取一下。
“行，给我两条她的尺寸。”秦堪瞥了眼标价，十五杜比，还在接受范围内，不算特别贵。
“好的，请稍等。”
在店员前去仓库取货的同时，秦堪走到了其他货架前查看。
店里除了短袖牛仔裤之类的，还有不少裙子和内衣裤。
“你想穿裙子么？”
“没有意见。”
听到诺玛这么说的秦堪并不意外。他摸了摸下巴，先是自动过滤了连衣裙——这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诺玛的工装了——但排除这些，总不能给她穿短裙吧。
把莫名其妙的想法从脑海里甩走，秦堪想起还要帮诺玛添置内衣裤的事情。不然每天真空跑来跑去，多少会有点不便。而且按照她的性格，会做出什么都不奇怪。
“胸......胸罩......”秦堪后退两步，开始端详起货架上的衣物，“内......内裤......”
这个要怎么买？不同款式之间有什么不同？三角？四角？雷斯？布料？秦堪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根烟，没有点上，只是叼在嘴里，这是他游移不定时的表现。
“客人，牛仔裤我帮您找到了，请核对一下尺寸是否合宜——您是想购买一些内衣吗？我可以帮小姐量度一下胸围哦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秦堪清了清嗓子，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不知为何，诺玛本身作为杀手的身份，还有他们在未来会杀死对方的关系......让眼前这一幕莫名很刺激。
秦堪深吸一口气，决定不要多想。
再这样下去，可能会觉醒一些奇奇怪怪的癖好。
不过这样真的有必要么？毕竟那种事情都做了，他还在害羞什么......
死要面子活受罪。
此时店员用软尺围住了诺玛的胸部，后者整个人紧绷着，似乎随时会给店员一拳。
“先生，这个......”店员收起软尺，尴尬地笑了笑，“您可以考虑购买最小码的，或者说，小姐可能日常中也不是非常需要购置......”
“是因为太小了么。”
“......”诺玛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“......抱歉。布制的给我两个吧，她能用就行。然后内裤......她能穿的也来个五六条。对了，那些运动短袖，三件。”秦堪挥了挥手，很快地说道，“多少钱？”
“一共是六十二杜比，谢谢惠顾。”
秦堪从钱包里倒出零钱，结账后把买到的衣物一股脑塞进了背包里。
“快点走吧，特警队的人在巡查。”
“嗯？怎么了吗？”
“他们特别麻烦。”
秦堪拉起诺玛的手就离开了商店。但已经太迟了，迎面走来的正是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，全副武装的特警。
看到对方朝自己走来后秦堪深吸一口气，把烟点上。
“你......在白天没有干什么违法的事情吧。”
“不知道。杀人算吗？”
“......Shit。”
秦堪的眼皮跳了跳。
这下倒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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